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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分离派

摄影分离派

“摄影分离派”亦译为“摄影决裂者”,是由有“美国现代摄影之父”之称的阿尔弗雷德·斯蒂格里茨创立的。

斯蒂格里茨在访问中说到,“Photo-Secession actually means a seceding from the accepted idea of what constitutes a photograph."

“ accepted idea”意思是指与当时流行的画意摄影观念。他提醒人们画意摄影不是艺术的陪衬,而是表达个人的一种独特手段。摄影决裂者的创作方向,开始时侧重受印象派绘画影响的画意摄影,但不久,斯蒂格里茨便开始反对用绘画手法制作照片,主张从事纯粹的摄影。他提出,摄影应在表达个体的个性意义上,更多地考虑摄影本身的规律和特点,使摄影变得更纯粹化,独立于绘画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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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3年,其组成摄影分离派(Photo-Secession)的团体,成员包括 Edward Steichen、Gertrude Kasebier、Clarence White、Alvin Coburn、Frank Eugene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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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分离主义海报(1906年)

苏珊·桑塔格《论摄影》中对于“摄影分离派”的评论

从阿尔弗雷德·施蒂格利茨于一九○三年至一九一七年出版的华丽杂志《摄影作品》所复制和圣化并在他一九○五年至一九一七年开设于纽约第五大街二九一号的画廊(最初叫做“摄影分离小画廊”,后来干脆叫做“二九一”)展出的那些影像开始——杂志和画廊构成了惠特曼式识别力的最雄心勃勃的论坛——美国摄影就逐渐从对惠特曼方案的肯定,转向腐蚀,最后转向戏仿。在这历史中,最具启发性的人物是沃克·埃文斯。他是最后一位根据源自惠特曼情绪高涨的人道主义的基调认真地、自信地工作的伟大摄影师,既总结过去(例如,刘易斯·海因所拍摄的令人惊愕的移民和工人的照片),又很大程度上预示此后较冷峻、较粗糙、较荒凉的摄影——例如埃文斯一九三九年至一九四一年以隐蔽相机拍摄的纽约地铁无名乘客的那一系列先知先觉的“秘密”照片。但是,埃文斯背弃了被施蒂格利茨及其信徒用来宣传惠特曼式视域的英雄模式。施蒂格利茨及其信徒自感优越于海因,埃文斯则觉得施蒂格利茨的作品过于附庸风雅。 像惠特曼一样,施蒂格利茨不觉得把艺术当作社会认同的工具,与把艺术家放大为英雄式的、浪漫的、自我表达的自我之间,有什么冲突。保罗·罗森菲尔德在他那本绚丽、卓绝的随笔集《纽约港》(1924)中,称赞施蒂格利茨是“生命的伟大肯定者之一。世界上没有任何平凡、老套、卑微的事物,不可以被这个操作黑箱和药液的男人用来完整地表达自己”。拍摄、从而拯救平凡、老套和卑微的事物,亦是一种个人表达的巧妙手段。“这位摄影师,”罗森菲尔德如此形容施蒂格利茨,“向物质世界抛出的网,比他之前和他同代的任何人都要宽。”摄影是一种过分强调,是与物质世界的一种英雄式交合。像海因一样,埃文斯寻求一种较不带个人感情的肯定,一种高贵的缄默,一种明晰的低调。埃文斯并没有试图以他爱拍摄的不带个人感情的静物式美国建筑外观和众多的卧室,或以他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拍摄的南方佃农的精确人物肖像(收录在与詹姆斯·阿吉合著的《现在让我们赞美名人》)来表达他自己。